亚美尼亚语的显著特征就是它在口语与书面语上的两重性。19世纪上半叶,在Chačatur Abovjan (1805–1848)和Mikael Nalbandjan (1829–1866)两位作家的巨大影响下,书面语转向日常口语,grabar被废弃,同时,流亡者与东亚美尼亚人走上了各自不同的道路。东亚美尼亚语的书面语在埃列凡方言的基础上同时以亚拉腊平原地区方言为准制定而成,亚美尼亚流亡者则以伊斯坦布尔亚美尼亚语(由西里西亚地区中古亚美尼亚语发展而来)为书面语的基础。从此亚美尼亚语发展出东西亚美尼亚语两种变体,它们主要区别在语音上,同时也存在形式和词汇的分歧。事实上,直至1915年,人为造成的“亚美尼亚语区”还不多,相比之下亚美尼亚人占多数的地区数量却很大,这意味着有为数众多的方言形成,然而,地区上的接近程度并不等同于方言间的近似程度。一些方言区与其他方言区的隔绝造成了严重的分歧,结果互相不能通话。19世纪开始的民族迁移(在1988年后的一系列事件中变得尤为活跃)使得我们今天无法明确地为诸多方言进行归类。不把今天已无法统计的土耳其方言考虑在内,包括阿塞拜疆(确切地说是卡拉巴赫山和阿尔扎赫)的亚美尼亚区在内的东亚美尼亚可以分成四个大方言区:东南的卓伊-马拉合(Choj-Maragha),东北的亚拉腊(Ararat),东部的卡拉巴赫-谢马哈(Karabach-Schemacha)以及阿古里斯-梅合里(Agulis-Meghri)。可以确定的是,埃列凡方言属于亚拉腊大方言,东亚美尼亚书面语即以此为基础。对东方的亚美尼亚流亡区(特别是阿塞拜疆)的语言使用者以及由这些流亡区进入亚美尼亚的难民来说,东亚美尼亚书面语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一种人造的交际用语,直至1988年,学校里还没有教授东亚美尼亚书面语的课程。大多数语言使用者已经改说阿西里语(Aseri)或俄语,因而,东亚美尼亚书面语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外语——当然,也还是民族认同感的主要因素。
苏联时期,只有70%的人使用亚美尼亚语(多数还是与俄语并用),亚美尼亚语课程也受到严重限制,因此,即便是在亚美尼亚,书面语的地位也不是很高。无论如何,亚美尼亚语还是名义上的国语,也是教堂用语,当地人还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将它构建成为一种学术语言。亚美尼亚政局的民族化在卡拉巴赫山和阿尔扎赫地区的战争过程中引导了90年代初亚美尼亚语的复活,然而,过去几年渐趋加强的反向发展趋势也值得关注。 |
|
|
沙发#
发布于:2008-02-26 22:09
改正几个既定的译名
埃列凡方言->埃里温(英语作Yerevan,亚语作Երևան,亚美尼亚首都)方言 亚拉腊(Ararat)->阿拉拉特 阿西里语(Aseri)->阿塞拜疆语 翻译得不错,加油! |
|
|
板凳#
发布于:2008-02-26 22:20
回复 2# 的帖子
谢谢高腾兄指正!
Diese Nomina führten mich wirklich zur Kopfzerbrechung! |
|
|
地板#
发布于:2008-08-31 01:01
回复 3楼 ivrit 的帖子
呵呵,不好意思,再指出一两个问题。毕竟亚美尼亚语对中国人而言实在是太“偏门”了,各篇翻译中有几个专名,您可能不很了解。Berg-Karabagh(Artsakh)您在几篇译文中没有统一译名,实际上这里就是一个地方,当年苏联刚刚解体时就爆发了冲突的纳戈尔诺-卡拉巴赫“自治州”。“纳戈尔诺”就是俄语“多山”的音译,Artsakh则是亚美尼亚语的称呼。国际上现在仍然承认此地属于阿塞拜疆,但当地的亚美尼亚人早已经自立名号,宣布“独立”。这里和阿布哈兹,南奥塞梯一样棘手,只不过阿塞拜疆没有西方撑腰,不敢再次轻易行动,事情没表面化而已。“流亡者”、“流亡区”,估计都是和diaspora, diasporan有关的名称。这个字眼现在一般只用于犹太人和亚美尼亚人这两个多数不居住在本国的民族,所以我认为应当仿照成例,译为“流散”。当然我没有看到原文,意见仅供参考。
另外对文中德国人的说法实在不敢苟同。学习亚美尼亚语时,老师(亚美尼亚国人)说过,卡拉巴赫人的话,一般亚美尼亚人很难听懂。但这也明确表示当地人说的是亚美尼亚语,而非俄语或阿塞拜疆语。同样的问题在下面的文章中仍然存在,详见下文。 |
|
4#
发布于:2015-08-30 14:05
|
|